小树林报增刊042期


□主  办/小树林语言艺术学校
□主  编/吴  撇
□副主编/曲  燕

□增刊042期/2020.12.20

 

 

 

 

小树林奇思妙想

 

 

 


摘橘子

 

★ 洪钧炜

 

我望了望橘子林,此时是秋天,橘子变成了金黄色,只有几撮未黄的叶子点缀在林中。

我提了个小桶,背上背包,迈开步子,与表哥一起上山摘橘子。

这片橘子林是依山而种,下半山的好橘子都摘得差不多了,我们只好往上走。走到一半,我被树枝绊了一下,身体向前倾,手向前伸,差点摔倒。表哥见了,眼疾手快抓住我的胳膊,我们长松了一口气。

到了山顶,我们发现了一个残酷的现实:低处的没有了,剩下的橘子长在斜坡高处,摘不到!我一脸不服气,咬着牙,抿着嘴,皱着眉,双眼死死盯着树上的橘子,恨不得用眼神扫射它们。我放下手中的桶,双手向上伸,双腿一弯,使劲向上一蹦。就在手离橘子只有一点距离的时候,地球的引力无情地将我拉回地面。我连续几次努力都失败了,只好在石头上坐了下来,手撑着地面,弯着腰大喘着气。“石头,石头可以将我垫高!”我想到了这个好点子。

我一只脚跨上一块石头,使劲一蹬,站了上去。我踮起脚尖,眼瞪着橘子,使劲伸长手。好不容易抓到了一个,我握紧它,一只手从表哥手中接过剪刀,一剪,这个橘子就落入我的手中。我的嘴角微微上扬,眉毛弯了起来,将橘子丢进了桶里。可用这个方法摘不了几个橘子,我们才摘了十个,就再也摘不到了。

表哥似乎想到了什么,把手一举,拍了一下脑门。他找来一个小棍,拉开包的拉链,摸出一节绳子把剪刀和棍子绑在一起,将手伸得高高的,瞄准一个橘子,一拉一按,“咔嚓”一声,橘子落地。我冲了过去,弯下腰,捡起橘子,丢入桶中。可这毕竟是大人用的,我们用这个助力液只能剪长得矮的。换棵树吧,一旁够不着的人也这样做,矮处的果子都剪光了,怎么办呢?我俩坐在石头上,低着头,紧皱着眉,手托着头。

旁边一个孩子手脚并用顺着斜坡爬了上去,用剪刀一剪,一个橘子落了下来。真是“山穷水尽疑无路,柳暗花明又一村”。我们也效仿他,开始往高处爬。我跳到一块岩石上,双手抓住了树杈,手握紧树干,用力向上提。橘子都伸到了我面前,我赶紧剪下一个个橘子。表哥见有这么多橘子掉了下来,手忙脚乱的,一脸慌张。我剪着,他捡着。过了一会儿,他捡了一桶的橘子,我也从高处跳了下来。

我俩提着橘子,掩不住的笑容,下了山。那桶橘子中不仅仅载的是果实,还盛着我俩辛勤的汗水。

 

 

 

 

人物素描

 

★ 邓紫诺

 

你瞧!我们班的同学有的在“云中散步”,有的在搞“地下活动”,还有的在挖鼻屎呢!还有的在……

云中散步

老师讲课讲得热火朝天,他呀,在干嘛呢?在“云中散步呢”!他盯着一只小小的蚂蚁,正津津有味儿地看着它玩呢!也许他心里头正想着周末要去哪里玩,还喜滋滋地上扬着嘴角,舌头像无处安放似的,时不时地舔一下嘴唇。他一会儿抠着手指,一会儿又抠嘴唇上的死皮,一会儿摘下眼镜哈着镜片,一会儿侧着身坐,一会儿又揉了揉眼睛,打个哈欠,便和同桌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话。

地下活动

只见他一边装做认真听讲的样子,躁动不安的身子不自觉地扭动着,手渐渐伸进抽屉里,或许抽屉里有什么“宝贝”呢!他时不时地瞄一眼老师,生怕老师看见了。老师的眼睛像探照灯一样,时时刻刻盯着全班同学,老师转过身了!他的手便“送”进抽屉里悄悄摸索着那件“宝贝”,头渐渐低下去,玩着那根转笔,瞄一眼,再瞄一眼,又瞄一眼!老师写完板书,转了过来,他便迅速调整,头猛一抬起来,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放在桌上,假装在认真听讲,见黑板上有板书,抓起笔就抄。

邋遢大王

他很邋遢,每节课都不重样。这节课他又犯邋遢了,只见他挖挖鼻屎,那鼻孔被抠得像肿得老大了,挖出来一块鼻屎,黄黄的,十分恶心,他看了看,手指一弹,那块令人厌恶的鼻屎便去“旅行”了。他又抠出一块,又弹飞了,这样一抠一弹,反反复复,鼻屎抠光了,又用那抠鼻屎的脏手指塞进嘴里,吸吮着手指,吧唧吧唧香得很呢!吸手指吸腻了,又开始掏耳朵,将手指可劲儿往里钻,掏出了一大块耳屎,黄溜溜的,使劲一吹,那块耳屎飞了。总之,他的手永远都闲不住的。

课堂上,真是千姿百态,这就是我们班的众生相,你们班有这么有趣的吗?

 

 

 


小树林同题擂台


瞌睡虫

 

★ 陈 宇

 

“叮铃铃,叮铃铃——”上课铃响了起来,老师走路的声音也随着上课铃声出现在教室门外,原来闹哄哄的班级也瞬间安静下来,所有同学都坐得极端正,腰像一把长枪一样挺立着。

   老师推开门四处望了望,发现没有找到她想要的发泄对象,只好向全班“开刀”,开始了所有老师都会的经典口头禅:“瞧瞧你们,那么吵,我在办公室都听到你们讲话的声音……”发泄完了,她才开始上课。

我同桌小邱感觉老师火气消了,就立马把腰弯下想打瞌睡。他像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大爷,将背靠在椅子上,仰着身子,桌子前脚微微翘起,把脚搭在桌子上,眼睛眯成了一条线,腿还在不停地抖着,嘴里哼着谁也听不懂的小曲。不知不觉,他的腿停止了抖动,嘴里哼的声音也渐渐变小了,眼睛好像随时都会闭上,此时的他似乎神游在他家柔软舒适的大床上。突然“砰”的一声,他屁股狠狠地摔在了地板上,他的眼皮子很迅速抬起来,在全班师生的眼神杀里,这次他没有睡成。

摔的那一下让他变得无比清醒,可惜这种状态没坚持两分钟。只一会儿功夫,他又变得昏昏沉沉。这次他不再仰着身子,而是像只青蛙一样趴在桌子上,用手撑着他的大脑袋,可手的力量也撑不住他脑袋的重量,所以他的脑袋一颠一颠的。我猜他一定感觉眼皮子很沉重。终于,他承受不住,脑袋“嗖”的一声就撞在桌子上,剧烈的疼痛让他立马清醒过来,但不到半分钟,他的头再次与课桌来了次“亲密接触”。这次的声音非常大,以至于老师又注意到了。老师十分生气,让他站着听课,他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有点害羞。

他站了大半节课,老师看他不再那么困了,就让他坐下,哪知他刚坐下就又支撑不住。他很快又斜倚在墙上睡,由于墙的挤压,他贴着墙的整张脸都变形了,口水咕噜咕噜的地嘴流淌下来,再掉到脖子里,老师看到后肺都快气炸了。

下课了,大家笑他是“瞌睡虫”,他也非常自责。我告诉他只要忍住一次困,以后就再也不会打瞌睡了。果然,他听进去了,以后再也没打过瞌睡。

 

 

 


瞌睡虫

 

★ 吴宛臻

 

细微的灰尘正跟随着秋风飘动,温和的阳光使我的困意阵阵加深。

午后,我带着无数个困意来到课堂。曲老师讲课的声音,如同剑一般刺过我的脸颊。我双手笔直地放在桌上,双脚并列放在课桌底,我的头慢慢地向上抬,使劲把眼睛睁开,一眨不眨地望着曲老师。老师的声音如同时间一般,一秒钟一秒钟地流过。我的手从课桌上一点点、一点点滑动,变得十分弯曲,紧接着又轻轻地往课桌下滑。我挪了挪身子,右脚弯曲摆向前面,左脚弯曲缩回后面。很快,我的头不听使唤,一点一点地向下低,眼皮十分疲惫,一下又一下地向下耷拉,感觉嘴巴会情不自禁地张开,上嘴唇会一点点向下掉,我抬手护着脸,五指并列打着哈欠。

太阳如同时间般一点一点向下掉,夕阳的微光斜斜地向树的边缘照射,树上就像落了无数个小星星般。我把左手抬上课桌撑着头,慢慢地,胳膊一点一点地又向中间滑去,我右手手掌向脸颊的后边搭着,身子向左倾斜移动着找合适的支撑。不一会儿,我的头就沉得往下落,嘴巴也不听使唤地不停地打着哈欠。我的上眼皮如同铁一般沉重,我不停地使劲眨巴,眼前的视线已变得十分恍惚。我把头与身子一并靠向墙壁,胳膊抬在课桌上,两只手齐上,一只手大拇指按住下眼皮,把下眼皮向下拉,另一只手食指揪住上眼皮,把上眼皮向上提,我把头再转向白板,眼睛紧紧盯着白板。

时间一晃而过,左手臂已累得弯曲,我靠在墙上,又把右手臂弯曲向下与另一只手重叠在一起,交叉摆放在桌上。可这样有了依靠,我的大脑很快就一片茫然,睡意更深,沉重的眼皮时不时向下垂,控制不住地就合上。我弓着背,头部一下一下点着,懵一下,醒一下,抬一下,点一下,真是痛苦万状啊!

看来,以后中午得好好休息,不然下午上课就成了打盹不停的瞌睡虫。

 

 

 

 

[本期指导/曲  燕]
[责任编辑/郑锦祥  余丽敏]
 [本期文字录入/鹿  鹿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