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风,雨水混合在一起扑在我那哭红的双眼,顺着眼角缓缓流动,流进衣服里,一种凉丝丝说不出的感觉……
中午回到家时,我拿起作业立即开工,跷着二郎腿咬着笔头冥思苦想,这时天不依不人啊,刚写一题,老妈金嗓子大声地对我叫:“快,帮我拿个衣架。”“可是……”我话还没说完,金嗓子又吼了。我极不情愿地走进房间,慢悠悠拖下衣架走向老妈。正玩玩具的小弟被吸引过来了,他悄无声息地跟在我身后,一步,两步他迅速抓住衣架一端,努力地抢着。而我当然也不情愿败在“小人”身上。两手互相碰合开来。“小人”更不放手,表情印出了艰难,五官挤在一堆,小手时不时放手、收紧,脚也舞动起来。
我说他自不量力,他更生气,跟我开展手舞足蹈的拼博,嘴里“依依哇哇”向老妈发出外语求助。老妈见我们打得难解难分,就说:“银宇,你就让给你弟,你弟还小,不懂事啊!”我一听觉得有道理,何况“君子不跟小人斗”。我不在乎地放了手,没想到悲剧开始了——弟弟和衣架倒在地上,头撞上了木椅角,“哇哇”地大哭。我一时慌地抱起他,发现鲜红的血液留在地上,一滴,两滴,也浸染了我的衣裳、手。妈妈、爸爸闻音赶来,夺过小弟,并推开了我,我像野风里的小草无依无靠,感到孤独。我张开嘴想说些什么,但爸妈早已跑到门外,拿起药水涂抹。弟弟很痛,边哭边抽咽。爸爸妈妈见止不了涌出的血,穿着便装跑出家门去医院。
家里剩下我和那几滩血和泪。血和泪慢慢地重合。我拿起纸,蹲下来擦着地上的血,心中又一次哭泣,泪水禁不住大脑的思索,涌了出来。地上又多了几滩泪。换了衣服,我擦干地板。
因时间的限制,我坐上摩托车来到学校。一路上,寒风凉梭梭地吹上我的脸上,有如一把把小刀,撕心裂肺地刻在脸上,好像风正在我脸上烙上教训。
到了学校,整个下午,我心不在焉地听课,老师的提醒,已不知多少次;老师的责骂,也不知有过多少次;老师的提问,我什么也回答不出。不知多久,放学了。
爸爸面无表情地来接我,我总觉得好像又有什么事又要发生。回到家,家里风平浪静,妈妈在阳台里洗衣服。我看见弟弟正开心地看着电视,和以前不同的是头上裹着那厚白的纱布。我走了过去,不知怎么脱口而出:“对不起,弟弟!”弟弟没什么表情,只是对我笑,拿着糖果给我。我接下糖果,和他开心地吃着糖果,又开始时不时地打闹……
我终于高兴了!(指导老师/邵晏)
我终于高兴了
2002/01/01 00:00
浏览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