总想为你唱首歌
泉州,我想为你唱一首质朴的歌。
在外婆家,每天都能看见浅滩上的渔民,在湿软的沙地上,挖着海沙中的海蚌、小虾。几艘渔船,靠在岸边。我望见渔夫拖着网,从远处向这儿奔来。他们每天都是这样重复着,但从不见他们透露出丝毫的愁容。
摸着岸边的一花一草,童年里岸边的景象浮现在眼前。丝丝海风吹过,让人有说不尽的清爽,甚至陶醉于其中。那时的渔船,要靠桨来划船,渔夫在天刚泛起鱼肚白时,缓缓驶船,飘向海的深处。
泉州最美的是海,那是因为海的那边有亲人的呼唤。当时,爷爷随船驶入台湾海峡时,我还没出生。当我开始有认知,才知道爷爷远在海峡的那头。奶奶每逢过年,都要躲进房间里哭泣很久——爷爷60多年没回来了。这使我天生就对海亲近,我相信每一片海浪都是爷爷的思念。
我在七岁后才熟悉泉州这座古城。朝天门的每块砖,少林寺屋檐的瓦片,都承载着历史的印迹,古墙上那古老的字画,无一不呈现着泉州的韵味。
淳朴的民风中,多半藏着人们的热情。大街上小贩的叫卖声,小巷里代代传承的童谣,在我的眼里,就是热情汇聚成的曲调。平凡的小贩,巷子里住着的八旬老人,四处奔跑的小孩,都是对泉州的热爱。
海岸边上的足迹,石块上的纹路,那是泉州历史文化的显现。在泉州,有我数不尽的欢愉。
总想为你唱首歌,唱首质朴纯洁的歌。(指导老师/淡 泊)
一个人和一种魂
春蚕到死丝方尽,蜡炬成灰泪始干。
——题记
他紧紧握着粉笔,在黑板上认认真真写下一行行板书。“这是本课的要点,记下来。”话一出嘴边,各种抱怨传来:“这么长?”、“记这么多考试又不考……”我看见他,轻轻叹了口气……
他的眼睛很大,额头上隐隐显出皱纹,嘴角裂开,白头发有那么几簇。手枯枯瘦瘦的,食指上有个深深的老茧,要不是戴个老花镜站在讲台上,乍一看,还不知是个老年教师呢。
渐渐地,他与同学们熟悉了,但六年级毕业班压力猛增,他不得已,只好开始提升教学质量。课堂上的板书一行行地增多,同时增多的还有他对我们无形的关爱。但大部分同学不领情,以为他在给我们增加精神负担,于是在背地里不断说他坏话。在这之后,我时常看见他在默默叹息。
他在批改作业时,总是以表扬的言语为主,但常常“话中有话,一语双关”,好与坏,在他眼里都是平等的。上交作业时,他点评作文的语言,风趣得很,这一切源头,源于他对学生的关爱与鼓舞。
他只是一位普通的老师,却无怨无悔地培养着一代又一代人。他的魂,是充满无限关爱的教师之魂,是充满点滴汗水的劳累之魂,是充满无限鼓舞力量的希望之魂。
他在世上,是渺小的一个人,无私奉献,燃烧自己的一个人。他既是李商隐笔下的春蚕,又是龚自珍口中的落红,他一直在无索无求地培养着一代又一代人,燃烧着自己生命中的每一份激情。
有一个人,有一种永世传承的中国魂!而他,就是这一种人!(指导老师/老山羊)
“吹”出来的春天
只要心中有对春的爱,就能“吹”出别样的春光。
同学们叽叽喳喳的讨论声在教室里萦绕着:画什么好呢?大海?蓝天白云?要不就画春天景色?这个方案马上就得到队员们的一致认可。我担任“吹画手”,大致描成形后,我的工作就开始了。
我先是将墨均匀地吹至每个枝干,缩起腮帮子,然后用力一吹,不过用力过猛,珍珠般的墨汁马上滚出了“计划路线”。原本我还想将它带回“轨道”,“主画手”看不过去了,抢先一步将枝干伸长至高处,“没事,不要浪费颜料”。
枝干描好了,接下来便是要“锦上添花”了。我先用吸管蘸了一点儿颜料,仔细地滴在枝头,再用吸管将每片花瓣扩展,颜色平均分配。吸取上一次的教训,轻轻地吹动,不让花瓣之间有太大间隔,这样细细慢慢地吹,有颗“珍珠”竟然吹不动了,原想用力一吹,又怕悲剧重演,百思不得其解时,“主画手”轻轻一擦,再用木棒点上一点,说:“可以了。”我们不禁拍手叫好!
最后描上的是外景,一颗石头,一片青草地,无意中增添了春之山水韵味。“主画手”草草地描上外形,石头上的曲线条则要靠吹出来,手要不停扭动吸管,力度统一,而且要一次性完成。我专注于石头的边缘,一刻都不敢松懈,力度一直轻轻地,生怕用力,功亏一篑。
当“主画手”将“春”字的最后一笔写上去时,站在一旁的老师拍手叫好!再看女生组,一片漆黑的天,淡绿的草地,不知要表达些什么。
这幅画取名为《春》,表达了我们对春天的热爱,对春天的感恩与欣赏。春是美好与生机的代名词,是万物新的开始。
我站着,默默品味这幅画,品味这“吹”出来的别致的春天。(指导老师/木 车)
这年过得真冷清
过年,今非昔比。
家中虽是亮敞的,却没有一丝活力的气息。电视里,春晚依旧播着,但却没人守在电视机旁,真是“隔叶黄鹂空好音”。
现在的年,是冷的。人人捧着个手机,发几个红包和几条祝福,就是拜年了。之后,就是捧着手机刷着视频和动态,家里哪里还有年味?
虽还是有守岁的习惯,但情况不同了。堆成山高的作业,摆在面前。现在,都在奋笔疾书中守岁。钟声一响,原以为能看见火树银花,但现实却不大理想,空中没有烟花绽放的身影,街上也没有挂满灯笼的景象,只有几盏路灯,孤独地亮着。我凝视着外面,今宵不再难忘。
在这个现代化城市,年,不再是大家的口头话题了。现在人们关心明星,喜爱奢侈品,年是什么?他们头脑没有了这个传统概念。90后眼里的春晚,有明星,有小鲜肉,就去看。
大年初一,本指望能去串门,却被爸妈无情地锁在家里。
“为什么?”
“你现在是毕业班了!”爸爸冷冷地回了我一句。
我从窗口上俯视大街,街上不再有卖年货的小贩了,只剩下马路上来去匆匆的车,不再有过往的行人,耳边萦绕的就是商场的音乐声和汽车的鸣笛声。
这哪是年?这是一种冷淡。
看春晚,守岁,这就是现代人的年,哪有老人口中的热闹情景。不仅是城市,农村的年味也淡了,农村人都向城市发展,往年在奶奶家门前唱戏的小哥,也不在了……
过年,天冷,味冷,人心也冷。我什么时候可以真正感受到真正的年呢?(指导老师/泽 胜)
逃出噩梦
“这是哪?我怎么在这里?”
环视身边的景物,尽是高楼大厦。汽车不见了,看见的是人人都坐在椅子上,那椅子,却是一副机器人的模样。
我尝试向“椅子”上的人打招呼,他不回答,一直低着头,看着手机。大街上,只有“椅子”在移动,所有人,都低着头看手机,这个世界,人人都是“低头族”。
我尝试向远方走去,但景象,却是千篇一律的,除了高楼,还是高楼,偶尔还有几棵树,近看一瞧,原来只是投影。
“这是哪里?我要回家!”我朝天仰望,怒吼了几声。
“收到指令,准备传送。”
嘭,一声,我来到了一个亮敞的屋子里。家还是那个家,人,却变了。爸妈都躺在床上,头也不抬地刷手机。
“妈,饭呢?”
“保姆在做!”妈妈两道眼里冒出的两到光线直直地钉在手机上。
厨房确实有个身影,近看,保姆是个机器人!家中的一切,都被机器人包围了。
“不!这不是我的家。”
我试图向门跑去,但离门的距离却越来越远,每个空间仿佛都在加载、更新,这是个没有生命的世界……
嘭,我再次被传送了。
“虚拟世界已体验完毕,已将玩家065退出。”旁边缓缓走出个老人,左右手都交叉在背后,不知在做些什么。
“少年,这个世界有趣吗?”
“很无趣。”
“对了,我将无数个儿童植入系统,看他们的反应,只有感到无趣的,才会被传送回来,你,是第一个。”
我猛地惊醒,发现自己已回到了家里。望着妈妈在厨房忙碌的身影,听着婉转的鸟叫声,注视着窗前的一草一木。还是有亲情的世界,最好。(指导老师/北 辰)
春天是一首歌
曾经,春天是一首质朴之歌。
田野里,放眼望去,尽是一片刚出土的绿色。农民扛着锄头,脚步匆匆,向田野奔去。老牛拖着沉重的口音,“哞哞”两声,提醒着农民春的到来。
那个时代,那茁壮成长的小麦,便象征着生的希望,幼苗高一些,壮一些,“哈哈”的笑声难免不曾出现。
小雨在过往的春天中,便是上天赐给农民最好的礼物。“滴答滴答”的声响中里,农民的心里多了一份踏实,多了一片光明。
风也是尚好,为农民吹去劳动的汗水,几阵“沙沙”声后,农民的心中,不曾劳累。
现在,春天是一首奋斗之歌。
农民们穿上西服,抓起公文包,向城市进发,农村里,只留下七、八旬的父母在耕种。耳边,邻居的问候早已听不见,早晨起来,穿梭于城市间,听到的只是汽车的“嘟嘟”声。
小鸟的“叽叽喳喳”很少听见了,他们也不曾关注这些了,他们想着奋发努力,多挣此钱,为父母,送去安心与放心。
雨天,不管多大,都不像一样,在家中休息,在城市里,不再留意那微乎其微的“滴答”声了,多半是在拥挤人群中踏着水花,向前方奔去。他们终于明白,城市的艰辛。
柔和春风拂过,不再能解他们心中之劳累加班加点,他们只想回到家中,享受短短的快意。指不定明天,又得早起。
春天是一首歌,时代变了,填写的歌词也变了。春天不再是农民心中的一首古老之歌,反而是更加的劳累与艰辛。
春天是一首歌,是一首挥洒着汗水的歌……(指导老师/木 车)